赋寒

【卡带】一条狗

＊短打了一篇有病的东西，甚至可以说没有感情线。

＊不知道算不算卡带但是打上了tag。

＊很有病，也很无聊。看完不能接受的话不要骂我。

卡卡西说，我小时候养过一条小黑狗。

有人说他是品种狗，我感觉不像，他应该是普通的土狗，还是那种杂种土狗。

养狗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有些家庭会为了孩子特意养狗，因为狗真的很讨小孩子喜欢。

狗有黑亮的眼睛，摇着尾巴用头拱我的手，嘴里斯哈斯哈喘着气。

我喜欢狗，但是我有时候觉得他很烦，有时候会嫌弃他的唾液沾到身上。

他总黏着我的步子走，我再怎么小心，还是会不小心踩到他，于是他会发出小狗特有的尖鸣，呜呜地夹着尾巴跑开，真可怜。

可惜我那时太小，不懂怎么养宠物。

他不怎么吃饭时我没有在意，等我注意到他已经病得很严重了。

地上出现了一团团混着胃液的黄褐色呕吐物，还有一摊摊血迹，他是也在吐血吗。

并不是，后来我看到，他病殃殃走到墙角，岔开两条粗短的后腿，随着尾巴尖的微微颤抖，后面多出一滩血，然后他并没有回到狗窝，只是稍微爬开几步之后就卧下了，小小的狗头枕在两只狗爪上。

他为什么不回狗窝，我把狗窝打扫干净，把他抱进去，他也会自己爬出来。

他是村里的土狗，村里没有宠物医院，我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。

我很喜欢狗，但我不知道怎么救他。

后来他跑出了我家，我再也没有找到他。

他走了，我后来才意识到，他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，所以找了个远离家的地方等死。

我很悲痛，现在也是，我喜欢狗，但是我没有能力养好一条狗。

我早就是成年人了，然而那时的阴影依然纠缠着我，我蜷缩在那片阴翳里，我爱狗，但养不好一条狗。

前几天我散步时，隐约听到狗的哀嚎，我寻着声音走过去，看到一条濒死的灰狗，也许他本是一条白狗，但沾满了灰，蜷缩在路边，脖子上一条紫色的项圈也破破烂烂的。我感觉他快死了。

我又一次遇到了濒死的狗，这让我一下子想到小时候养的那条小狗，不过现在是长大的我遇到了一条成年狗。

只是经历相似，我才闪回了儿时的记忆，其实这条狗和小时候那条完全不一样，这条狗的眼睛蒙着路边扬起的灰尘，无神地盯着我，嘴角流着涎水。

他看起来要死了。

我喜欢狗。我把他抱起来，一点也不嫌弃他身上散发的恶臭，他在路边容易被车轧到。

我喜欢狗，不过我没有养好一条狗的能力。我抱着他，一点也不嫌弃脏兮兮的口水蹭到衣服上，我把他移到旁边的垃圾堆旁，那里更安全。

我没办法养好一条狗，不过我把他移到了安全的地方，我告诉自己，如果有其他人路过说不定可以救他。

那条狗始终一声不吭，仿佛把我叫过去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体力，他只能不断地喘气。

第二天我去看他，发现他被人扔到了垃圾堆上，在小小的垃圾山顶，他像一抹坚持到初春却被踩得失去本色的雪。他已经死了，舌头吐出来，苍蝇围着他转。

从小就蹲在阴影里的那个人，这么多年过去依然在注视着我。我被那道目光刺痛，几乎要掉下眼泪，那人告诉我，我没有办法对一只狗负责。

帕克听着打了个哆嗦，你和我这条狗说这些干什么。

卡卡西说，不，你是人，他才是狗。